Friday, September 25, 2009

都市生活︰不二選

Blog已經完全變成另一回事了。想寫些什麼,但其實並不願意它會被看到。但也很可以安慰自己,其實根本就沒什麼人來看,可還是被一張張僅僅相識的臉嚇倒─靈魂只可以賣給陌生人,好比援交應該不會找相識的人吧─但最終這個比喻是不當的因為我並沒能賣出什麼。(但至少應該多打六四之類的敏感字,以站在偉大長城的這一邊縮小那些臉的可能性) 一邊自打嘴巴一邊還是在寫了,因為我不是社長余家昇,沒有權力也打從根本上不存在有下屬,可以隨時呼喚之到唱片店,然後要他戴上耳機狂飆。

本來也可以,選擇杜撰一個作者的名字再加一個漂亮的書名,就可以宣稱,某一段被打下的文字,是出自那本書的某一章節某一頁,甚至,精細至哪一行。又或者,更具說服力的話,找一個廣為人知但其作品鮮為人所讀的(霍金嗎?可惜科學文章作不來),就把自己的文字塞進去,加引號,縮兩個格,換一種顏色乃至字體。

但一個傾向自覺的人要學習自欺的話,結果可以是比任一者更難看的。主要的關卡是,答應過文字不再將之褻瀆。

爽約不是愉快的事,那會令我想起每天早上起來,窗邊桌上那鋪滿的煙灰與塵埃─如果天氣願意稍為涼快一點的話。我唱風從哪裏來,用手指在上面畫一個丘比特的穿箭連環心,太可愛了,在一個倒死在路邊都不會有人來看上一眼的時代狀態。而難道我忘了告訴你,負心人正是我。

你抓起圍巾外套口罩往外跑,在三十四度的秋,預備去抵禦從任一個孔洞往裏鑽的人造冰寒,當然,那必須發生在襯衫與背心皆濕透涼脊的之後。張仲景的《傷寒論》是白寫了。但不知他什麼秉性,也可能在雲端探頭大笑這群白癡。遠在不知道哪裏的小島要被淹沒了,靠,干人屁事。用少一個膠袋,大費周章花了好多錢做大秀,後來好像用了更多的膠,硬膠,反正塑料袋生產商是不意想地賺了,極好。

城市的繁榮發展繼續挑釁你的肝臟,這次選擇鑽進你的頭腦裏,以最尖銳的金屬聲,磨掉一層再一層的廢料。氣海乾涸,恨火烈焰。而你必須感到慚愧,因為菜園村村民,還有河上鄉村民,他她們的身影多高大而且仍是健康平衡。但你仍可為自己的神經辯護,因為你從小就沒有陽光與空氣來打底,那太不公平,你的鼻息只發育在讓眼睛「生抗神移」的垃圾堆填區。

每天醒來,到底憑的哪個粘附點得以繼續下去。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。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癮。但不能說得太露骨了,於是換上上進的名稱,彷彿就成了被陽光照射的一塊。把利潤吃到盡無可盡怎就不是癮,但竊國者侯這種老話是毫無刺激性可言的,收皮。很可惜氣管壞了、校園要驗毒了,於是你愛上刷浴缸的白色化學漿液,滴露也是可以的。但家居總不能不停清潔,那麼電腦附設的連環接龍就以哲學家的姿態站到了SIM系列的另一面。每一局牌(中級難度)總令人再三思量到底在哪一步出錯。這個遊戲比Dreiser的Sister Carrie更貼近現實,沒有明確的錯誤點,於是一步步走上死胡同下坡也非一條直線,時而一點小甜頭,曲曲折折,使人難以一眼望穿畫鬼腳終點是同一樣的獰笑。(於是才會有賭未為輸) 從牌局總結出來的人生,是這麼一個故事︰一天,麥兜在吃雪糕,後來,他消失了。

我就是失敗於未能徹底地獰笑。在交匯的點上,總是很辛苦地從大老遠跑來,把獸硬塞到隨手帶上的塑料袋,然後裝假牙般給出禮貌的笑容。套假牙和誠意並不衝突,事實是毫不相干,只為的與人方便。但畢竟不是同類總歸還是給識穿的,結果更惹人懷疑了,於是所到處必鳥獸散。後來習慣了,人們不散,倒要輪到我懷疑了。

愛比死更冷的話,畫在童話故事上的賣火柴女孩,那一點光到底是予人溫暖還是超越死亡的孤絕。

(都好久了。原來在電腦前寫blog─寫語焉不詳文法沙石無所謂鋪排的東西─仍是快樂的事。兜了一大圈,像又回到最原初。而老實說一句,那些即時線上聯誼的status之類,實在很厭人自厭。都twitter了,好,那我來blog。)

4 comments:

Gelming said...

哈,睇完有點眼花添!

Gelming said...

此乃戲言一句,純粹打聲招呼!

熊一豆 said...

Gelming,你看,你客氣得令人要不好意思了~
最近多過一些離線生活而已

Gelming said...

:p